访谈时间：2023年10月18日下午 <

访谈地点：临港新片区招商服务中心3楼办公室

访谈对象：张明远（临港新片区招商局资深招商专家，从事企业服务工作15年，主导处理历史沿革瑕疵整改案例超200起，被企业亲切称为临港企业解忧杂人）

访谈记者：李然（《临港营商环境观察》专栏记者）

【开场：阳光下的档案堆里藏着企业故事】

下午3点，临港新片区招商服务中心的走廊里回荡着匆忙的脚步声，张明远的办公室却格外安静。深色木桌上堆满了企业档案盒，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个磨了边的保温杯，上面印着2021年度招商先锋的字样。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一缕阳光，照在他翻阅材料的指节上——指节上有道浅浅的疤痕，是去年帮企业协调土地问题时被档案盒划伤的。

李记者来啦，快坐快坐！看到记者，张明远放下手中的材料，笑着伸手相握。他的手掌宽厚有力，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，今天想聊啥？瑕疵整改？我跟你说，这事儿啊，‘麻雀虽小，五脏俱全’，每个企业背后都是一本‘活账本’。

【问题一：最扎心的瑕疵类型——股权代持与三无企业】

记者：张老师，您好！我们想了解，在临港注册的企业中，历史沿革瑕疵是个常见问题吗？您接触过的最典型的瑕疵类型有哪些？

张明远：（端起保温杯抿了一口，热气熏得他眯起眼）我跟你说，这个问题啊，问得戳心窝子。临港作为新片区，这几年企业注册量噌噌往上涨，很多是高新技术企业、科创企业，老板们技术是一把好手，但公司治理这课，可能就没那么灵光了。最典型的瑕疵，我给你排个名：第一，股权代持，明股实债或者代持显名，这种占三成；第二，注册资本实缴不到位，比如认缴1000万，实际只缴了100万，公司要融资了，才发现窟窿；第三，历史沿革中的程序瑕疵，比如早期成立时股东会决议没签字、章程不规范，甚至有些三无企业（无场地、无资金、无人员）想洗白过来；第四，土地、房产的历史遗留问题，比如早期租赁集体土地没办手续，现在要上市了，卡壳了。

（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档案盒，拍了拍封面）我跟你说，去年有个做AI的初创公司，老板是个技术大牛，股权结构里有个代持，后来投资方要尽调，直接说这瑕疵不整改，我们不投。老板急得找我，说张老师，我这技术都专利了，就卡在这了！我当时就跟他讲：别急，咱们把‘代持协议’‘实际出资证明’都找出来，一步步来。后来我们协调市场监管和司法部门，帮他做了股权确权，最后投资方顺利投了。现在这家公司，已经是临港的专精特新企业了！

【问题二：整改的三重门——部门多、证据难、政策活】

记者：这些瑕疵整改起来，难点通常在哪里？企业自己能搞定吗？

张明远：（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，把桌上的笔震得跳起来）难点啊，我跟你说，麻雀虽小，五脏俱全！历史问题往往牵扯到多个部门，市场监管、税务、规自局、法院，甚至还有历史上的乡镇企业改制遗留问题，企业自己跑，可能跑断腿都找不到门。证据链难补全，比如早期的股东会决议，可能连纸质都没有，只有口头约定，怎么证明当时的真实意思？政策尺度的把握，有些瑕疵在当年是默许的，现在按新规算不合规，整改既要合规，又不能一刀切把企业整死。

企业自己搞？我跟你说，术业有专攻，很多老板懂技术、懂市场，但不懂政策语言和法律逻辑。去年有个生物医药企业，想把早期集体企业改制的瑕疵整改，老板自己写了个情况说明，送到市场监管局，人家直接打回来：你这材料，逻辑都不通，怎么证明历史事实？后来我们派了法规援助专员跟着，跑了三次市场监管局，又协调了当年的乡镇政府，才把档案材料补齐。我跟你说，这个事情啊，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，太重要了！

【问题三：临港的解忧套餐——从企业吹哨到重生】

记者：临港新片区针对这类瑕疵，有哪些法规援助服务？具体是怎么运作的？

张明远：（脸上露出老母亲看孩子般的笑容）临港的法规援助，我跟你说，不是摆样子，是真刀帮企业。我们有个企业全生命周期服务专班，其中就有历史沿革瑕疵整改专项小组，由招商局、司法局、市场监管局、法院的骨干组成，还有外聘的法律顾问团队。具体运作分几步：第一步，企业吹哨，部门报到，企业通过临港企业服务APP或者直接找招商专员报备，我们24小时内响应；第二步，一企一策，专班会上门会诊，带着律师、会计师一起到企业，把历史沿革的账地人事都捋清楚，形成《瑕疵整改清单》；第三步，绿色通道，针对清单上的问题，我们协调各部门容缺受理并联审批，比如市场监管局需要补材料，我们提前沟通，先收材料，后补瑕疵，让企业少跑腿；第四步，跟踪问效，整改过程中，我们每周跟进，遇到卡脖子问题，及时召开部门联席会。

（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，里面是张团队和企业的合影）我跟你说，这个机制啊，是我们摸着石头过河总结出来的。记得2021年有个做新能源的企业，早期是家族企业，股权混乱，后来要引进战略投资者，瑕疵整改涉及5个股东、3家关联公司，我们专班连续两周泡在企业，白天开会梳理，晚上加班写方案，最后不仅把股权理顺了，还帮他们设计了股权激励池。老板后来跟我说：张老师，你们不是在帮我们改瑕疵，是在帮我们‘重生’啊！

【问题四：成效的三把尺——成功率、周期与获得感】

记者：那您怎么评价这些法规援助服务的成效？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指标？

张明远：（伸出三根手指，像数宝贝似的）评价成效啊，我跟你说，不能只看批了没改了多少家，要看企业是不是真的‘活’下来了，‘好’起来了！我跟你说几个硬指标：第一，整改成功率，去年我们处理的137家企业瑕疵整改，成功率是96.3%，剩下的3.7%是因为企业自身原因放弃；第二，整改周期，平均从报备到完成整改，从以前的6个月缩短到2.3个月，有个企业甚至用了11天就搞定了，创造了临港速度；第三，企业满意度，我们做的第三方调研，满意度是98.2%，很多企业说没想到临港的服务这么‘接地气’。

（他放下手，眼神变得柔和）比这些指标更重要的，是企业的获得感。去年有个做芯片的企业，整改完成后成功融资了，老板特意送来一面锦旗，上面写着瑕疵解忧，服务暖心。我跟你说，那一刻，比拿招商状元还开心。我跟你说，服务不是口号，是企业遇到困难时，你能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。

【问题五：争议的灰色地带——花钱消灾还是合规底线？】

记者：有企业主私下抱怨，说瑕疵整改本质上是花钱消灾，比如找中介做材料、请律师打官司，成本不低，甚至有些灰色地带，您怎么看这个问题？

张明远：（说到这里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眼神变得严肃）这个问题啊，戳到了痛点。我跟你说，花钱消灾这个说法，不对，但反映了企业的无奈。我们要明确底线：整改必须合法合规，不能为了过关就弄虚作假，比如虚构股东会决议、伪造出资证明，这种带病整改，后患无穷，企业上市了也会被问询，甚至处罚。

（他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，发出咚的一声）我跟你说，去年有个企业，为了补实缴资本，找了中介垫资，结果中介跑路，企业不仅没补成，还被市场监管局列入经营异常，最后是我们协调司法部门，帮他们追回了资金，才没出大问题。成本问题，我跟你说，临港的法规援助，是免费的！企业不需要为协调部门政策咨询花钱，他们只需要承担法律成本，比如律师费、审计费，但我们有法律援助补贴，对符合条件的企业，最高补贴50%的律师费。我跟你说，这个政策啊，是我们跟司法局磨了半年才争取下来的。

（他叹了口气，语气缓和下来）灰色地带的问题，我跟你说，临港的专班是阳光作业，所有流程都在企业服务平台留痕，不接受企业任何宴请礼品。我跟我的团队说：咱们是‘服务员’，不是‘老爷’，企业把‘钱’花在刀刃上，比如研发、生产，而不是‘打点关系’，这才是我们想看到的。

【问题六：临港的独特密码——敢为与担当】

记者：现在很多地方都在优化营商环境，临港的历史沿革瑕疵整改服务，有什么独特之处？您觉得这种服务对临港吸引企业起到了多大作用？

张明远：（嘿嘿笑了两声，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）独特之处啊，我跟你说，就两个字：敢为。我跟你说，临港是新片区，政策有突破，服务有温度。比如容缺受理，在其他地方可能不敢这么干，但在临港，只要企业能提供承诺书，我们就可以先受理，后续再补材料；比如历史遗留问题的处理，我们不是一拒了之，而是溯及既往，只要当年的行为不违反当时的强制性规定，现在只是程序瑕疵，我们就帮企业补程序，而不是否定行为。

（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，指着上面的红头章）我跟你说，这个事情啊，最能体现敢为。去年有个企业，早期是乡镇集体企业，后来改制时，集体资产处置没走公开程序，现在要上市，证监会要求合规性核查，企业急得团团转。我们专班跟证监会沟通，提供了当年的政策文件、会议纪要，证明当时的处置符合地方政策，最后证监会认可了，企业顺利上市。我跟你说，这个事情啊，要是放在其他地方，可能就直接卡死了。

（他放下文件，眼神坚定）这种服务对吸引企业的作用啊，我跟你说，是‘定海神针’。很多企业跟我说，我们选择临港，不是因为政策最优惠，而是因为‘遇到困难时，有人帮我们扛’。我跟你说，营商环境不是减税降费那么简单，是企业遇到问题时，你能不能给他‘安全感’。

【问题七：给新人的三句话——心比术更重要】

记者：对于刚进入临港的招商新人，或者准备来临港创业的企业家，您有什么建议？

张明远：（说到这里，他笑了，眼角的皱纹像一朵绽放的菊花）我跟你说，做招商，心比术更重要。对新人，我建议三句话：第一句，把自己当成企业的人，不要总想着完成任务，要想企业需要什么，比如企业遇到瑕疵整改，你要比企业还着急，跑前跑后；第二句，多听少说，企业老板说什么，都耐心听完，哪怕他说的外行话，也要从中找到痛点，比如他说我这个瑕疵能不能通融一下，你要听出他的无奈，然后告诉他通融可以，但必须合规；第三句，不断学习，政策在变，企业在变，你要懂法律、懂财务、懂行业，比如现在很多企业要上市，你要知道上市对历史沿革的要求，这样才能说到点子上。

（他拿起笔，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）对企业家，我也建议三句话：第一句，合规是‘生命线’，不要抱有侥幸心理，早发现早整改，不要等到融资上市时才临时抱佛脚；第二句，用好‘专业力量’，不要自己瞎琢磨，找靠谱的律师、会计师，他们能帮你少走弯路；第三句，相信临港，临港的服务不是口号，是行动，遇到困难，大胆找招商专员，他们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。

【结尾：档案盒里的未来账本】

夕阳西下，张明远的办公室里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的企业档案上，泛着温暖的光。他说完最后一句话，拿起笔，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行字：服务企业，就是服务未来。窗外，临港新片区的厂房和写字楼错落有致，一辆辆货车穿梭在道路上，像极了这座城市奔跑的姿态。

记者起身告辞时，张明远又拿起那个磨了边的保温杯，笑着说：下次来啊，我给你讲讲那个‘11天搞定整改’的故事，更精彩！他的声音里，带着一股老招商人的底气，像临港的海风，温暖而有力。

（全文完，约4479字）